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柒肆、馴門徒阿晚凈嬰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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柒肆、馴門徒阿晚凈嬰壺

“看你這反應,應該是有來搗亂的?”鐘晚笙與臨川相處日長,有時候一個眼神就能看出端倪。

臨川雖然克己守禮,但為人憨厚,心裏藏不住事兒。

“臨川已經擺平了,師父不必擔心,都是些不知好歹的散修,不成氣候,三招兩招就打發了。”臨川示意鐘晚笙寬心,又摸摸索索的掏出個信封遞給鐘晚笙。

“哎呦,效率挺快啊。”鐘晚笙接過信封,仔仔細細的撕開。

武修莫氏停了對長卿巒的接濟,鐘晚笙又得捉鬼鬥邪貼補家用了。

因為最近實在拮據,故鐘晚笙讓臨川註意一下有沒有有錢人家需要驅邪的,狠狠的撈一筆。

“山南十餘裏的錢莊今日想發展分店,買了一處房產之後發覺不對勁,想讓我們幫忙看看。”鐘晚笙正在看信,臨川就在一邊說明情況,“他們也說的不清不楚的,就說晚上能聽見小孩兒哭什麽的……”

“他們說的有頭沒尾的,能知道個什麽?”鐘晚笙看了看,發現報酬還不錯,便已蠢蠢欲動了。

“還是帶何由徹去?”臨川追問。

門裏除了最初幾個一開始跟著鐘晚笙的還有點兒修為,最近收的幾個徒弟與凡夫俗子根本沒多大區別,鐘晚笙也很少往出帶。

“算了,我自己去吧,都在長身體呢,晚上不睡長不高。”鐘晚笙隨口搪塞道。

其實鐘晚笙也是沒有自信,怕帶出去帶不回來。

“要不你問問他們?反正這附近也沒什麽太惡的鬼,帶他們見見世面也好。”臨川建議道。

看山的那段時間,山裏的這幫小徒弟簡直要暴動了,學了一大堆理論,真的牛鬼蛇神一個都沒見到,成天鬧著臨川帶他們抓鬼。

臨川自然是不敢亂來,好容易盼到鐘晚笙回來了,就想著給這幫小崽子找個機會開開葷。

“這個時間都睡了吧,算了算了,下次再說吧。”鐘晚笙沒帶過這麽多人,想想就渾身不自在。

“才亥時過一刻,且鬧著呢,要去叫一下嗎?”臨川顯然是比鐘晚笙更了解這幫孩子,畢竟他帶的時間久一點。

“你要是真這麽想讓他們來就叫吧,難得你這麽執著。”鐘晚笙嘆了口氣,想著臨川難得忤逆她一次,就讓他任性一回算了,反正那幫孩子應該不會都有這個膽子。

臨川滿足的走了出去,不過一盞茶的工夫,臨川帶了十幾個孩子擠了進來。

鐘晚笙楞了一下,左手握拳放在唇邊咳了兩聲:“想必…你們都聽臨川說了吧?”

下面一眾人搖頭。

“總之就是你們的師父,也就是鄙人在下我接到了一個驅鬼的案子,你們誰想同為師同去啊?”鐘晚笙佯裝淡定,試探著問道。

本以為只會有稀稀拉拉的幾人應聲,誰知這十幾個半大孩子竟像搶著去遠足、去吃點心一般,無比積極。

“先說好,這可是去捉真鬼,膽小的可就別瞎摻和了,我可什麽都不敢保證啊。”鐘晚笙想著人太多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,可誰知他的這幫徒弟竟對她信任異常。

無論鐘晚笙怎麽重覆她不能保證所有人的安全,這幫孩子就是不動搖,死活要跟著去。

鐘晚笙眉頭一皺,坐在椅子上斜斜的望向站在一旁臨川,幽幽的道了句:“這次的事兒完了,我們單獨談談?”

臨川憨笑著點了點頭,問鐘晚笙自己能不能也跟去?

鐘晚笙想著門裏除了自己和紅綃,也就臨川修為最高了,有他跟著也安全,便應下了。

半個時辰之後,長卿巒中大大小小十七八個人穿戴整齊,排了三排極有氣勢的站在山口。

鐘晚笙腳步稍滯,繼而沒事兒人似的,浩浩蕩蕩的帶著一隊人下山。

又半個時辰,一隊人在城邊兒找到了一處兩進兩出的院子,荒了許久,最近才被簡單打掃過。

正門半邊是好好的鑲在門框裏,另半邊歪歪的吊著,隱隱滲著陰風。

“就是這兒了?”

“鬼呢?鬼在哪兒?”

“小聲點兒,真叫來了怎麽辦?”

“叫來了有師父呢。”

……

小崽子們七嘴八舌,鐘晚笙也懶得離,拉了臨川到一邊商議了起來。

“聽著了?”鐘晚笙試探著問,不是確認這怪聲的有無,而是確認這惡靈的程度。

臨川點了點頭。

確實,他也聽著這門縫裏隱隱約約有小孩兒的嬉鬧聲。

越是高等的惡靈藏的就越深,就越能控制能接收他聲音的人,既然臨川能聽見,應當不會太棘手。

門縫裏繼續傳來奶聲奶氣的童謠聲,原本可愛的聲音在夜風的合奏下顯得格外詭異。

未等鐘晚笙開門,門“吱呀——”的一聲大敞開了。

繼而一陣突風迎面灌過來,一行人的頭發衣襟全飄向一個方向,所有人都同時打了個寒戰。

突風過後,鐘晚笙定睛細看,此間的嬰靈竟是只聞聲,不見形。

按說嬰靈最是活潑,最喜惡作劇,怎能這麽安靜?

帶著疑惑,鐘晚笙向前走了幾步,又回頭給臨川遞了個眼神。

臨川當即了然,從口袋裏掏出一摞符篆,一張張的發給那些沒什麽修為的小徒弟,讓他們務必帖在心口防身。

鐘晚笙輕輕推開搖搖欲墜的大門,門內一片黯然,鐘晚笙掌中拖起一股靈力,暖暖的照亮了身前的一片兒。

地下是有些坑窪的石磚,磚地的角角邊上立著個木架子,架子上立著幾把落灰的大砍刀。

再往前走是個沒透亮窗子的,狹長的屋子,看著像是廚房,卻不見竈臺,只有一些瓶瓶罐罐,和十幾個擺成奇怪形狀的“酒壇子”。

臨川覺得那些酒壇子奇怪,伸手剛要碰,卻被鐘晚笙一巴掌打掉了。

鐘晚笙剛要問臨川認不認識這東西,忽然身後傳來輕浮的少年音:“怎麽?臨川師兄是想趁黑對師父做什麽,被師父拒絕了?”

鐘晚笙沒忍住“嘖”了一聲,心道是不是自己對他們太放縱了?這幫崽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麽東西?

臨川卻猛然紅了耳根,斜睨了那少年一眼,覺得他輕浮的表情十分欠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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